雍端年十三,不识六与七

雍端年十三,不识六与七

翻阅中国古典诗词文学史,我们能够发现一个很奇怪的现象。这些在文学史上取得鼎鼎大名的诗人,词人或者文学家通常家运不会绵延太久。也就是说,如果父亲的文学成就很大,孩子或者第三代的子孙们,取得和它相等成绩的很少很少。





当然也有例外。比如说曹操,曹植父子,又比如苏轼父子三人,在文学史上还是有口皆碑的。在北宋时代,也曾经有晏殊和晏几道的父子词人,文学史上都是有浓墨重彩的。君子之泽五世而斩,不过对于文学史的家族来说,可能两代人就很不错了。我们今天看李白杜甫白居易,包括苏轼、欧阳修等人,他们在文学史上取得的成就是有目共睹的。但是他们的子孙后代留在文学史上则是名气要小了很多很多,其中有很多原因,但非常重要的一个原因莫过于天赋。





今天我们所谈到的这首古诗就是陶渊明写自己几个孩子不成器的感叹。翻阅相关的诗词,使我们能够知道陶渊明一共有五个儿子,但是没有一个能够达到他的文学成就的。陶渊明看着这几个孩子都不怎么争气,也是有点儿郁闷。但是也想开了:如果天命就是如此,还不如以酒浇愁呢。白发被两鬓,肌肤不复实。虽有五男儿,总不好纸笔。阿舒已二八,懒惰故无匹。阿宣行志学,而不爱文术。雍端年十三,不识六与七。通子垂九龄,但觅梨与栗。天运苟如此,且进杯中物。





这首古诗的题目是《责子》,是个当中一共提到了他的五个儿子。写这首古诗的时候,陶渊明已经44岁,即将步入老年人的行列,对于孩子们的成才也比较看重。所以开篇就写自己已经年迈,“白发被两鬓,肌肤不复实”,开始把注意力放到孩子的成才上,但是很遗憾的是让他有点失望,因为“虽有五男儿,总不好纸笔”。接下来就分别来说明他五个儿子当前的学习成果。“阿舒已二八,懒惰故无匹”,老大已经16岁了,但是奇懒无比,比起懒惰来,无人可与他匹敌。“阿宣行志学,而不爱文术”,第二个儿子快15岁了,但是对于学习丝毫提不起兴趣。





“雍端年十三,不识六与七”,老三老四都将近13岁,但是六和七就连都分不清楚。“通子垂九龄,但觅梨与栗”,最小的孩子也已经九岁了,但是整天就知道找吃的“梨与栗”。看了这几个孩子都不成器,陶渊明也有点儿无奈。最后两句,则是表达哭笑不得的情感。“天运苟如此,且进杯中物”,如果这就是天命,那我也不必在哀伤什么,就这样以酒浇愁吧。





我们今天读陶渊明的这首古诗,能够看到他对于孩子们的期望,也能够看得出其中陶渊明对于孩子们的一份爱心。哭笑不得,可能是他最大的感受。至于诗歌当中所描写的孩子们的情况,或许又夸大之嫌。毕竟古人对于自己的孩子通常有自谦之语,而且所说这些也极为不符合我们的常识。






所以这首古诗其实是一种带着笑意的批评罢了,更多体现的是老人对于孩子们成长的舐犊情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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