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维山从省里开会回来,他很清楚根本不可能通过
鹿子霖找到
鹿兆鹏,决定把他放了,可是
白孝文却暗示鹿子霖前几天带着媳妇去城里看病,而且一去就是好几天。
岳维山立刻来到牢房找鹿子霖质问,他借进城看病的借口去看鹿兆鹏,鹿子霖明白这是有人在故意陷害他,索性也不解释,就想一死了之。岳维山气急败坏地让人把他吊起来狠狠地打,白孝文在门外听着鹿子霖的惨叫,他终于报仇了,脸上露出得意的微笑。
黑娃夜以继日地潜心苦读,他要把前半辈子耽误的时间都补回来,高玉凤笑他魔怔了,可是他对孔子的“人之生也直,罔之生也幸而免”这句话一直不懂,高玉凤告诉他“人过得好是因为正直,但是不正直的人也能侥幸避免灾祸”黑娃醍醐灌顶,恍然大悟,他突然觉得高玉凤很像
白嘉轩。
黑娃向
朱先生谈起孔子的这句话,他用鹿兆鹏,
田福贤,白兴等人做例子,又把孔子的意思做了延伸,他说明人不能靠侥幸活着。朱先生很惊诧他是怎么想明白这句话真正的含义的。朱先生不禁感慨万千,别人趸下学问是为了升官发财,黑娃才是真正为了读书做学问的人,他万万没想到自己弟子中真正求学问的竟然是土匪坯子。
白嘉轩和几个村民带着原上百姓的联名信,跪在县政府大门外,恳求岳维山放了鹿子霖,白孝文把他们劝起来,白嘉轩让他把联名信亲手交给岳维山,白孝文满口答应。白嘉轩很清楚鹿子霖为啥倒霉,他警告白孝文做事不是做给别人看的,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白孝文却假装听不懂,三言两语就把白嘉轩他们打发走了。
鹿兆鹏冒充黑娃的五舅来炮营找他,两兄弟久别重逢,不免惺惺相惜,鹿兆鹏得知鹿子霖还被关着,他很内疚。原来,鹿兆鹏此次冒险前来是想向黑娃借道。
朱先生和老先生们辛辛苦苦编好县志,苦于没有钱印刷,只能扔在一边,他觉得很可惜。就在这时候,白孝文带着岳维山来到白鹿书院,岳维山很热情地提出要帮朱先生解决困难,答应出钱印刷县志,朱先生感谢他的慷慨,岳维山先是对朱先生百般讨好,奉承,接着又拐弯抹角地提出让朱先生再发一次支持蒋介石剿共声明,他是想借朱先生的声望和影响力。朱先生终于明白了,他是想利用自己。朱先生声明自己做不了主,要和老先生们商议,岳维山马上提议让他先起草一份底稿,让白孝文去找各位先生签名,朱先生提出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白孝文在回县城的路上,和岳维山说起朱先生的直白,他觉得和别扭,没想到像朱先生这样的读书人也会讨价还价。岳维山觉得白孝文和自己年轻的时候很像,是当官的材料, 想重用他,可是他受白嘉轩影响太重了,骨子里的傲气太多,这是为官的大忌,白孝文十分感激岳维山的教诲。
白孝文拿来五百块大洋来到白鹿书院,朱先生让他都一一拆开数清楚,他要检查是不是真的,他觉得岳维山肯花这么多钱就买自己的一纸空文,是蚀本了,他觉得自己一文不值,让白孝文拿走他的银子,并转告岳维山他们的买卖烂包了。
黑娃想着明晚要送鹿兆鹏他们经过峪口,决定养精蓄锐,也不再熬夜读书,早早就躺下睡觉了。第二天一早,陈圣娃来找黑娃,他悄悄地把游击队晚上从古峪口路过的消息告诉黑娃。原来,陈圣娃曾经给游击队卖过消息,这一次他恰巧听到游击队的开会内容,觉得升官发财的机会来了,就赶忙来告诉黑娃。黑娃提醒不许他再告诉别人,黑娃趁天黑带陈圣娃来到峪口附近查看,趁其不备,将他勒死。
到了晚上,黑娃支开站岗的团兵,鹿兆鹏趁机带游击队通过峪口。岳维山得知游击队过了峪口气得大发雷霆,得知当晚执勤的是炮营和一营,黑娃和焦营长赶忙站出来解释,夜里太黑什么都看不清,白孝文替他们说明,探照灯坏了,一直没有经费修,岳维山气急败坏地警告白孝文和黑娃犯了渎职罪,要罚他们一年的军饷。
鹿兆鹏来感谢黑娃,他顾不上黑娃的盛情邀请,要立刻赶去延安,黑娃也想带高玉凤和他一起走,鹿兆鹏让他继续留在炮兵营长的位置,以后还可以帮忙,并交给他一本毛泽东的《新民主主义论》,让他看完后就交给朱先生,并提醒他要小心白孝文。
白孝文听焦营长说游击队过峪口那天晚上,黑娃去山上视察了,白孝文提醒他不要干脚踏两只船的事,黑娃装听不懂他的话,白孝文知道他是故意的。
黑娃把他放走游击队,以及白孝文威胁他的事都如实告诉朱先生,想让他帮着拿主意,还想让朱先生再给他指导一本书,可朱先生劝他不要再读了,他就是读书太多,反而被人利用做欺世盗名的坏事,只要黑娃把自己读的书用上十之一二,就是很了不得了的人。黑娃又把鹿兆鹏去延安的事告诉他,并把那本书也交给朱先生,他曾经拜读过毛泽东的书,他坚信天下注定是毛泽东的。黑娃想回原上祭祖,朱先生很欣慰,决定陪他一起回去。
一早,白孝文和村民们都来到村口等黑娃,桑老八和白兴都以为黑娃会带一个营的土匪来摆排场,没想到只有朱先生带着黑娃夫妇步行回到了
白鹿原。